• 著名艺术家，国家博物馆研究员陈履生，为《韩美林艺术大系·动物卷》作序：《一洗万古》。

现将《韩美林艺术大系·动物卷》及序——《一洗万古》全文发布，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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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林艺术大系·动物卷》

陈履生

著名艺术家

国家博物馆研究员

《一洗万古》

——简论韩美林的动物画

美林画动物是一种爱的表达，也是一种激情的宣泄，更是一种精神的张扬。

美林爱画动物，各种各样，大到奔腾的骏马，小到生肖中的那些精灵，它们都是地球上的生命组成，而且与人的关系最为亲近。因此，美林爱动物既有人之常情，又有作为艺术家的独到之处，还有不同于一般艺术家的非常之处。所以，动物是美林绘画中最为重要的题材，也是他最为得心应手的表现对象。

水墨画动物——鼠

尺寸：39X54cm

年代：2008年

水墨画动物——狐狸

尺寸：33X43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虎

尺寸：39X54cm

年代：2010年

世间的动物不计其数，有大有小，有美有丑，有凶猛有温顺，而能够入画的数量则有限，通常都是人们最为熟悉的，而这之中不管大小、美丑，也不管脾气性格，能够行之于画面的，往往不外乎动物自身与人的关系，有亲近，也有疏远，其关系有现实的直接影响，也有抽象的文化作用。即使在远古的神话年代，那些神画中的动物都表现出了特定的文化关系，并与人发生关系。

在世界艺术史的发端，不同的地域与不同的文化类型都表现出了对于动物的特别关注，早在距今15000年之前的法国拉斯科洞穴壁画中的动物，已经表明了动物与人的关系，也表明了人们用绘画的方式表现了对动物的关注。显然，人们把动物的表现作为与人类关联的现实存在的一个重要方面，包括狩猎，那种与生活相关的获得感，也是人类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

水墨画动物——鹿

尺寸：45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45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羊

尺寸：35X50cm

年代：2010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53X74cm

年代：2013年

当然，像《山海经》中的对于动物的神话与人的神话所表述的那样，都是构成与人相关的天上或地下世界的一种特殊的中国文化创造，是人们把冥想变成可见视觉图像的艺术创作。因此，从战国到秦汉的中国艺术中，各种动物或人与动物相合的神灵反复出现在那个时期的艺术之中。当然，这些以现实为依据或参照的动物表现，开启了后来中国绘画中的动物这一特别的题材类型，成为中国绘画中的一种独特的精彩。

水墨画动物——狗

尺寸：35X38cm

年代：约1980年

水墨画动物——猫和老鼠

尺寸：38.5X38.5cm

年代：2019年

水墨画动物——虎

尺寸：38.5X56.7cm

年代：2019年

美林对于那些小动物所呈现的爱心，几乎是极尽所能。哪怕是平常不为人所看好的那些动物，如狐狸、老鼠、蛇等等，他都能将其转化为一种美的表现，正所谓有爱无类。而对于憨态可掬的熊猫，或视为宠物的小猫小狗，更是用不同的方式而表现出了可爱的各个方面，形形色色。这种爱心的呈现一方面基于他内心的博爱，另一方面又得力于其在造型与表现上的功力，故数十年如一日，不厌其烦的在动物身上打主意，创造了一种属于他的独特形式和品类。

美林与小生灵之间有着许多动人的故事，基于此，对于他的动物绘画的解读往往是顺理成章。可是，许多宠物是常人之爱，然而形之于画上，每位画家都有侧重，画猫的往往专事画猫；画虎的终身画虎。美林之博爱，举凡可爱者皆能引起他的关注，都是他所表现的对象，而那些能够激发人爱心的表现，则是他倾尽心力的不断追求。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50X70cm

年代：2018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50X70cm

年代：2018年

水墨画动物

尺寸：50X70cm

年代：2018年

水墨画动物——羊

尺寸：50X70cm

年代：2018年

美林在动物画的表现中所用的是一种拟人化的方法，除了爱的表达，还有他的性情和精神的皈依。近年来，在他的一些大型展览上都有巨幅的奔马图，那种激越与昂扬，那种气势与张力，都敞开了他的胸襟和不息的变动，并在笔墨上将他的方式放大成一种时代的力量。马在中国历史上与中国社会的发展以及中国人的生活有着紧密的联系，因此，马在中国美术史上也有着超乎其它动物的杰出表现。从远古的岩画，到汉代霍去病墓前的石刻、唐代的“昭陵六骏”；从唐代的画马名家韩干，到宋代的李公麟；从现代的徐悲鸿，到当下的韩美林，有关马的创作一直没有间断，而且代有新人，“画工如山貌不同”。

中国绘画史的分类上有与人物、山水、花鸟并列的“鞍马”一科，这是在世界绘画史上绝无仅有的，尽管在西方绘画史上也有关于马的杰出表现。马与征战和功勋，马与精神和力量，是中国人所崇拜的对象，而有的帝王在获得政权、有的将军在攻下城池之后，都会感恩马在战事中的非凡作为，因此，画马即是表达一种特殊的文化蕴涵，又是在纪念一段历史和征程。徐悲鸿当年画马表达国人抗战的决心，上个世纪50年代在建设事业中的“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也是在精神层面上表现出了积极向上的主流方向。在甲午120周年之际，韩美林又以画马唤醒人们在复兴之路上不忘国耻，策马扬鞭，奋力向前。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496X122cm

年代：2016年

在传统的“鞍马”一科的范围内，美林所画则脱离了前人画马的规范，其造型和笔墨所显现出的独特性是一种装饰性的自我方式，它建构了属于韩美林的审美语言，其具有标识性的形式风格连接了现代性的语言方式。美林的造型一贯是从大处入手，他的整体性的表现往往是省略了诸多细节，埋头奋力，风驰电掣，在一种能够感受到力量的动感中表现出了非凡之处。一千多年前的唐玄宗时代，韩干曾说“陛下内厩之马，皆臣之师”，因此，直到徐悲鸿画马都一直没有放弃对于形的追求，因此，对于形的把握成为画马的关隘，将很多人拒之门外，或成为许多长于画马者的痛点。韩美林画马超于形之上，其雄浑的身躯与简化的四肢，具体的马首与省略的马蹄，都不同凡响地表现出了马的核心内容。真可谓是“一洗万古凡马空”。

美林也比较多的画牛，于千变万化中考验着自己的创造力。他对于牛的崇拜同样是牛的精神指引。他自己就像牛一样，不停的劳作而表现出少有的辛勤，吃的却是最为廉价和普通的草。牛有着人所不及的力量，所以，人们有着对于牛的不同于一般的依赖，而这种与数千年农业文明相关的生产方式，是中国历代绘画中关于牛的表现的基础。牛的默默奉献，从不言苦说累，而且是经年累月，在中国文化中有着特别的文化意义。美林正是以这种老黄牛和孺子牛的精神，以不断的表现而颂扬和赞美这种精神。美林在牛的身上将普通化为不同于一般的表现，又连接着他在工具材料上的变革与发展。显然，这之中他用麦克笔所创造的美林风格，完全不同于中国水墨的那种表达——没有中锋用笔却有线条的力量和对于形体构建的美感；没有墨韵的那种不可预估却有着在可控范围内的虚实相生。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226X1880cm

年代：2011年

在美林的动物画的各种表现中，实际上所画最多的还是生肖动物。美林与生肖动物的不解之缘，是以一年一度画生肖动物贺岁的方式，而表现出了一种持续性的艺术行为，并成为当代艺坛的趣事和佳话，更是社会和友人的期待。申猴酉鸡，寅虎卯兔，年复一年的更替，周而复始的不同。美林的生肖动物时常成为邮政的猎物，而每当入选，他的风格都以其装饰性而有别于其它，其强烈的个性特色又完全不同于自己的过去。生动的可爱与活泼的欢娱，不仅吻合了人们认知中的动物形象，而且和谐的氛围更契合了人们对于生肖动物的审美预期。在造型上，美林以夸张的表现，往往是在他的笔法中省略了动物躯体上的一些具体的细节，而增加一些属于他的装饰，能够让人品味到他不泯的童心，也能够让人感悟到他一气呵成的成竹在胸。

▲韩美林创作鸡年生肖邮票

▲韩美林设计的《丁酉年》鸡年生肖特种邮票（2017）

▲韩美林创作猪年生肖邮票

▲韩美林设计的《己亥年》猪年生肖特种邮票（2019）

▲韩美林创作鼠年生肖邮票

▲韩美林设计的《庚子年》鼠年生肖特种邮票（2020）

数十年来，美林一直拜倒在陕北大娘的脚下。他一手伸向民间，在民间艺术中获取营养，使他的艺术身躯不断强壮，老而弥坚。一手伸向传统，从中国书法和中国笔墨中获得精神支柱，同时，把中国画中写的神韵推向了当代的境界。如此的两手，反映到动物画之上，就有了与之相关的两种不同的趣味和美学风格。其中，美林以民间的造型和色彩入画，不仅使画面中弥漫着民间的气息，而且还以这种基于民间的艺术涵养，表现出了独特的文人趣味，也是他在当代文化语境中具有睿智的审视和选择。

水墨画动物——鸡

尺寸：70X70cm

年代：2004年

水墨画动物——鸡

尺寸：55X55cm

年代：2016年

水墨画动物——鸡

尺寸：46X46cm

年代：2016年

显然，美林的动物画在民间艺术基础上的夸张变形，不是简单的为了表现动物的威严和温顺，也不是为了卖萌和讨巧，而是为了世间博爱的情感，所以，憨厚的生趣，绚丽的色彩，脱离了炕头的纸上神采，成了一种艺术的把玩和精神的向往。至于水墨的品格，表现出了与“美林体”书法相关的用笔，以及对于水墨的理解和认识，而结合装饰手法的运用，又完全不同于文人的趣味和意境，甚至是化解了文人艺术的孱弱而走向了雄强与刚毅，装饰性则丰富了水墨语言而表现出现代性。

在美林的动物世界中，不管是巨幅，还是尺幅，有谁能够想到这是出自超于古稀之年的性情，更难以想象与“老”相关的字眼。看了美林的动物画之种种，可以说，美林不老。

陈履生

2018年11月16日于仰光

水墨画动物——虎

尺寸：39cmX54cm

年代：2010年

水墨画动物——猴

尺寸：39cmX54cm

年代：2003年

水墨画动物——猪

尺寸：40cmX45cm

年代：2018年

水墨画动物——蛇

尺寸：39cmX54cm

年代：2012年

水墨画动物——狐狸

尺寸：39cmX54cm

年代：2011年

水墨画动物——猪

尺寸：39cmX54cm

年代：2007年

水墨画动物——象

尺寸：38cmX47cm

年代：2018年

水墨画动物——猴

尺寸：33cmX43cm

年代：2006年

水墨画动物——虎

尺寸：50cmX57cm

年代：2018年

水墨画动物——鱼

尺寸：37cmX47cm

年代：1999年

水墨画动物——猪

尺寸：39cmX54cm

年代：1978年

水墨画动物——虎

尺寸：41cmX38cm

年代：1977年

水墨画动物——鼠

尺寸：25.6cmX27cm

年代：2019年

水墨画动物——熊

尺寸：38cmX49cm

年代：2018年

水墨画动物——狗

尺寸：38cmX49cm

年代：2018年

水墨画动物——猴

尺寸：36cmX39cm

年代：2000年

水墨画动物——猴

尺寸：74cmX64cm

年代：1988年

水墨画动物——熊猫

尺寸：45cmX38cm

年代：2017年

水墨画动物——猫头鹰

尺寸：33cmX43cm

年代：2006年

水墨画动物——虎

尺寸：70cmX50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象

尺寸：49cm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骆驼

尺寸：49cm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鹿

尺寸：49cm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虎

尺寸：50cmX70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狐狸

尺寸：49cm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骆驼

尺寸：49cm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凤

尺寸：49cm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45cmX6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鹿

尺寸：68cmX100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68cmX100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50cmX70cm

年代：2007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54cmX69cm

年代：2009年

麦克笔画动物——虎

尺寸：51cmX72cm

年代：2010年

麦克笔画动物——牛

尺寸：51cmX72cm

年代：2010年

麦克笔画动物——羊

尺寸：51cmX72cm

年代：2010年

水墨画动物——虎

尺寸：68cmX100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鸡

尺寸：100cmX150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鸡

尺寸：70cmX70cm

年代：2004年

水墨画动物——猫头鹰

尺寸：70cmX70cm

年代：2004年

水墨画动物——狐狸

尺寸：46cmX37cm

年代：2006年

水墨画动物——鱼

尺寸：46cmX37cm

年代：2006年

水墨画动物——狐狸

尺寸：125cmX80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猫头鹰

尺寸：46cmX37cm

年代：2007年

水墨画动物——狗

尺寸：43cmX33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熊猫

尺寸：46cmX37cm

年代：2006年

水墨画动物——鹿

尺寸：190cmX152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69cmX49cm

年代：2014年

水墨画动物——猫头鹰

尺寸：100cmX69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蜜蜂

尺寸：65cmX40cm

年代：2016年

水墨画动物——蚂蚁

尺寸：65cmX40cm

年代：2016年

水墨画动物——鸟

尺寸：65cmX40cm

年代：2016年

水墨画动物——龙

尺寸：364cmX148cm

年代：2006年

麦克笔画动物

尺寸：38cmX55cmX27cm

年代：2015年

麦克笔画人和动物

年代：2018年

麦克笔画人和动物

尺寸：10cmX15cmX36cm

年代：2009年

麦克笔画动物——猫头鹰

尺寸：14cmX14cmX12cm

年代：2000年-2001年

麦克笔画动物——鱼

尺寸：9cmX30cmX66cm

年代：2007年

麦克笔画动物——鱼

尺寸：9cmX30cmX28cm

年代：2007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318cmX413cm

年代：2011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69cmX138cm

年代：2004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70cmX137cm

年代：2011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78cmX147cm

年代：2004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70cmX158cm

年代：2016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67cmX138cm

年代：2004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68cmX137cm

年代：2005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53cmX139cm

年代：2001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68cmX138cm

年代：2004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198cmX140cm

年代：2006年

水墨画动物——羊

尺寸：114cmX249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123cmX260cm

年代：2015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69cmX217cm

年代：2016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90cmX390cm

年代：2011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94cmX557cm

年代：2004年

水墨画动物——牛

尺寸：145cmX665cm

年代：2008年

水墨画动物——马

尺寸：122cmX1439cm

年代：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