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对自己塑造的形象,寻找的典型以及为这些典型所介入的形式、手段、手法,适度而不过分地创造时,不管是画家、雕塑家、导演、指挥家,他们投入的全部心血,你都能从作品中跃然到你目下。
我们看到在拍电影时,演员对角色的理解,有时全然不在精美的台词上,为了一个激动不已而且酝酿成熟的镜头,激动人心的台词也会全然忘却,而经验丰富的演员这时来不及道出既定的台词,情绪激动地大喊了一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虽然没喊台词(有后期录音补上),而这激动万分、恰如其分的表演,一分不差地上了胶片……
韩美林书法作品(楷书)
这是大艺术家才干出来的,他知道电影拍摄时的一切规律。
再看看音乐大师的漂亮一刹那,卡拉扬一头白发,盒带上的头像是个绝对帅气的老头,可真见到他时,你会感到第一印象的他与盒带肖像不是一回事。他是个跛子,拄着一根棍艰难地上了台。但是,这里说的“但是”是一个转折,你再看他把手杖一放,一手支着靠栏,向下一按,坐在那个小小的不为人见的小小座上,双手一举,全场肃静,静得连掉针都听得到。这时他把指挥棒向下又向上一抬,音乐起来了……你摸一摸你的鼻子吧,下面准有一点小小汗珠……还用说吗?他就是大师。
韩美林书法作品(楷书)
这种魅力怎么写也写不到位,只能靠“其然”来表述。
人类的文化、艺术就是他啦!
对旋律、对形象、对色彩、对看不见的情愫、品位、素质,对举手投足万千潇洒,谁能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一句话:难哪!
一根线对平常人、平常事、平常所见这并没有什么,更不用说要惊喜、要激动,就是因为“平常”的缘故。但是在一定场合、一定环境、一定位置的条件下,你会被这根线感动、吸引、百思不解、灵魂出窍!
韩美林书法作品(篆书)
“所以然”可以说无从介入。
我挖掘这些宝贵的“精神财富”以丰富我有血有肉的典型,用了土洋结合的方法,不然我不可能理解人和动物的感性世界。
在战争中,敌方我方是一根直线,鉴于这两点一线的距离,有时靠数学的三角来求证。我们人类与动物在思维上的差异、审美标准、兴趣共识……都只能用这种方法。这里当然就要提到审美,这是个升华了的高级思维课题——美。咱们不谈绕口的美学,我们谈的还是“其然”。
韩美林书法作品(狂草)
人对自然。自然界里有山、水、云、天、动物、植物在审美上的共性,用“三角”方法,一定能求出它的一致性。我们爱小动物,小动物的妈妈一定更爱它的“宝贝蛋”,不用解释,它对这个小鹿或小马的美感一定与人们是一致的。我不相信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对这客观存在差异,无产阶级爱什么花?资产阶级又爱哪种花?这能分吗?我常说:“即使世界观是正确的(何况正确只是相对的,这里还有人们虚伪、假相、隐蔽……),艺术观和审美观说不定是落后的,甚至是反动的。”这话没错。一些让你恶心的艺术设计、艺术评论、艺术处理、艺术观点不是庸俗、浅薄、就是无知妄说,没有权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若再加上有权的,他说什么你都不可以改动,我就摊上过这样的人,他还竟然在大会上大叫“永远不要用这个人!”“谁也不要和韩美林接触!”不就是他的审美观不怎么样吗?
艺术、艺术观、审美、美学观……这些若靠压,恐怕连上这篇文章都嫌寒碜。
韩美林《天书》
这篇文章写着写着走了下路,我们讲得正高兴,忽然杀出这个程咬金。不过我得说句公平话,没有对比真的不好下笔。我很注意,但这是不可否定的客观存在。不是有人命令式得让我把中华民族的图腾——龙从历史上废掉吗?
我不愿做千古罪人,我硬是顶了下来。
龙,从审美上讲,这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已经熟悉了的形象,它是中华民族的代表,是中华各民族最最至高无上的图腾,从皇室到民间,从本土到朝鲜、到韩国到日本。绝不可以对千年古国在审美上来什么“革命”,更不是“外国人说”。“中国龙是恐怖灾难的象征”,外国人说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这不是汉奸是什么?
这不是一般的争论,这是一个国家的尊严。
韩美林书法作品(天书)
这种审美角度和艺术形式是中国人民几千年历史长期积累的结果,这种特有的审美传统,怎么一两个人说废就废?
说到正题,在审美上的另一怪胎:人体。
这荷尔蒙是怎么制造的,达尔文没讲出来。这答案一直留给将来由“所以然”来“发布”。但是这“其然”可是客观存在呀!
中外古今,它(人体)还不如龙的处境,外国的龙与中国龙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这无需我从头再对龙来一番胡诌八扯的说教。
韩美林书法作品(汉简)
人体艺术也是几千年以来争斗不休的事了。外国打开封建的铁门比中国早一些,但是回顾一下历史,中外古今对两性、对女人、对人体的高论繁如翰海,我在这里乱弹琴就多余了。我只能另找切入口——“美”来进入我们的主题。
美,是人对客观存在的一种高级感觉,纯粹是精神产物。我们讲花、讲草、讲山、讲水、讲衣服、讲鞋子、讲大人、讲孩子,就连男人的胡子都是美髯……生活中的美与丑,在艺术家来讲,需要去探索、提炼、充实、提高,艺术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女人”二字是个炸弹。你讲:在外面看到一个美人,没事。你若说你交上了一个女人,这就得怀疑是不是你的“小三”呀!“碰”字不能提,一碰就“流氓”,就“色狼”,就“吃豆腐”……还下面条呢?!你说咱们人呀,长了个脑袋不想别的,对这些事倒反而感兴趣。
韩美林书法作品(汉简)
近年来,政策开放,各路大军都杀出来各显神通。但是这二十一世纪可不是二十世纪。上世纪的前五十年,中华民族处在水深火热的战争中。一九四九年解放以来各个领域都还沉浸在“解放”氛围中,对文化、艺术的需求尚不如经济、建设、恢复、整改等方面的重点方针。那时的领导,上台即使说“我是个老粗”,也没人感觉不舒服,因为革命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尊重他们还来不及……
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人民朝着科学的建设方向迅猛前进,将一个半殖民地国家从贫穷落后的泥坑中拔出来走向和谐,走向繁荣,走向国泰民安、国富民强。这个时候上台演讲就不能说“我是个老粗”了,因时间、地点都变了,上台的人谁也没扛过枪打过日本,更甭说打土豪了……
韩美林书法作品(天书)
这个转型时期大量需要的是文化,是科学,是国家栋梁、中流砥柱。文化艺术跟不上经济的发展,那这个大厦一定建到沙漠上来了,一朝倾倒是迟早的事。
刚才讲的天上地下,“其然”、“所以然”都还在云里雾里谈玄说梦,到此为止吧!该下凡了,看看人间是个什么境界、是个什么档次吧!
翻开我们社会上铺天盖地的杂志摊、书摊上的杂志,那些杂志封面全是美女,全是翻箱倒柜的明星私密、隐情、绯闻,全是你脱我脱较着劲地脱,就连美女肩上蚊子咬了一口,也画上红圈标出来,赫赫跃然于杂志封面……
韩美林水墨画作品《熊猫》
这人间、这“文化”,张嘴做“惊讶”状吧!!
搞生命科学的科学家们,你看到人间如此状态,能找达尔文讨说法吗?
这人间,人之初性本善,未到成年还好办,等到他们能独立思考的时候,这社会上就来了吃、喝、嫖、赌、偷、骗、杀、抢、贪、腐、懒、奸……从家里杀到社会,杀到地球各个角落。二十世纪以来,人们得了屠杀狂、虐待狂、毁灭狂,两个大战争都在二十世纪,核武器在二十世纪,这战争死的人上了亿,这病死、渴死、饿死的人又有多少?谁又见到哪个上帝来救他们?他们又有哪种细胞或是什么“所以然”来“选择”了这样一些人间悲剧呢?!
韩美林水墨画作品《兔》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全靠自己救自己。
人类找不到自己的肢体、思维、精神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是有“上帝”,那上帝的肢体、思维又从哪里来的呢?是不是上帝上面还有一个上帝、上上帝?
向上追是追不上去了,人们只有向前看了,因为达尔文最后也承认,证据与他的理论、尤其是理论要点难于取得一致。
不啰嗦了,我这个较真的人也叨唠累了。
韩美林水墨画作品《鱼》
人是向前的,向前走就得要正视现实,人的好细胞和坏细胞能不能找人间的上帝(科学家)“所以然”呢?达尔文和他的主义们全给我来花花绕说生命之源是水中的细胞,这细胞在水中还不能有别的细胞,那么这细胞从哪儿来的?答曰:还有“前细胞”……,这是绕口令,始终没讲出人是从哪儿来的!……回到现实呢又找不到“选择”,人们已经疯狂。
一个二十世纪,只一百年就被人砍伐了几千年伐木总和的八十一倍,可是人口呢,一千八百年才由两亿增加到十亿,现在是十二年增加十亿(每年有八千一百万人出生),从清朝到现在三百年,中国一九四九年才四亿,现在十五亿也不止,那么三百年以后,就按一九七零年世界增长率百分之二点一的话,到三百年后世界的人口是三万六千八百六十四亿人口。那么人吃、穿、用、住、行……多了去啦!地球有那么大本事养他们吗?!
韩美林水墨画作品《山水》
一个美国人活到八十岁,人均得消耗两亿升水、两千万升汽油、一万吨钢材、一千棵大树……不是美国人,哪怕最穷的国家减了再减,以百分之一的消耗计算,我的算数不及格,谁想算谁算,我就歇了吧!
三万多亿人口才维持三百年,六百年以后多少人?一千年呢?
这人对物质的无止境的要求、膨胀的速度会吓死你,可能源有限,地球受得了吗?等着“选择”来救人、救花、就草、救地球、救一切生物,就像蝴蝶翅膀替蝴蝶“选择”得那么周到,人呢?疯狂了的人“选择”的是灭了这个世界!没有哪个“自然”帮他往好里“选择”。
韩美林水墨画作品《马》
韩美林卡纸岩画作品
咱们讲了半天都是些看的见的,环保卫士们天天呼吁救地球,那些动物、植物、垃圾、气温、矿藏、粮食、汽油、木头、钢铁,还有生命依存下去的水,没有水这地球一切都完了,将来的战争人们不是为宗教、信仰、意识形态、民族仇恨而战,而是为生存、为了生存的水,将来的战场是尼罗河、多瑙河、亚马逊河……沙漠化了的世界,到处成了火药库……
中国现在每天消耗的粮食是十亿斤,中国现在消耗的能源是美国的二点五倍,欧盟的五倍,日本的九倍,中国石油只够用一天,三百六十四天都得依赖进口……中国还要发展下去,即使有个袁隆平(解决一千亿斤粮食),这占世界百分之七土地的中国可是却养活着百分之二十二的人口呀!
今后二十年地球将无力支撑其所载的人口,这个小小的星球撑死只能养活八十亿人口,可现在地球就已经有六十五亿多了……
韩美林水墨画作品《猫头鹰》
吓唬谁呢?科学和现实都说明谁也没吓谁,这是现实。
人们物质上向地球疯狂、无限地索取这只是一个方面,为了拯救地球,一些可敬的“绿人”极尽所能。可是,人们耳朵都磨成了茧子,也没有看到实际惊人的效果。
这是来自人间的又一个大膨胀——思维(精神世界)的堕落。
韩美林动物水墨画作品
给地球和人类自己添乱的是疯狂了的人,不如说是疯狂的精神世界,这精神变成物质是个可怕的事实。一个日本,一个德国,二次大战就灭了一亿人,中国人占了百分之四十(三千五百万),他德国死了九百九十万,日本死了六百四十九万,苏联也死了两千万,这“精神”变得多么吓人,那时世界人口没有三十亿,可参战的就到二十亿。
二次大战“精神”变“物质”——损失五万亿。
“精神”、“精神”,可真精神起来就不是什么“抽象”的,“抓不住、看不见”的了。这要人头落地、妻离子散、破壁残垣、饿殍遍地、狗人争尸、瘟神四起……真是不堪设想!
韩美林人体水墨画作品
不言而喻:“精神”的东西一旦变成物质(也指量变到质变),人的脑子想象力是不可估量的。
一首歌,就这么1、2、3、4、5、6、7,音乐家一转化,这地球上的人都能成疯子,罗伯逊、帕瓦罗蒂、夏利亚宾、贝多芬、莫扎特……还有梦幻、天鹅、一路平安……
一张画,就这么块画布,点、线、面,还有三个原色一搅和,人们疯了一样地天价购买。就那画上的一根线,让你天天坐着靠椅,端着茶品上一辈子。
韩美林人体速写作品
一台戏就那么两个人,一个霸王、一个虞姬,台上空空,就一个凳子、一把剑,这“霸王别姬”两千年前的事,演了上百年也没人嫌烦,戏迷们闭着眼、敲着点、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傻摇头。
一个人,就只一个孔子,都两千多年了,中外古今就对他那一脑袋的智慧崇尚不已,一九八八年七十五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宣言,就向全世界呼吁,二十一世纪人类要生存,就必须汲取两千年前孔子的智慧。
韩美林人体水墨画作品
这一首歌、一张画、一台戏、一个人,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耐!
达尔文的进化论尽管疑点破绽百出,证明它只是一个假说,怀疑生命的“自然”发生,如果消除这一认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反过来看,人们说虎、狼怎么怎么坏,把禽兽骂成天敌,可现今的“禽兽”们,朝不保夕,生存条件恶化,让人们追杀得逐渐无立锥之地。地球上的生物有数亿种,而今百分之九十八已经灭绝。人类出现前,每三百年灭一鸟种,近三百年是两年灭一种,而今是每天灭一种,人类的贪欲是不是应该收一收了!二十世纪十万只老虎剩下五千只,七万头犀牛杀成两千八百头,一百三十万大象杀成六十万,鲸鱼半个世纪就减少了百分之九十,就一个香港每年吃鱼翅六千一百吨。
韩美林水墨画作品《企鹅》
这儿啊!不都是人类文明了、先进了、科学了、有文化了,他们就一切都放心了,看不见的脑袋里有些“逆向思维”的人,反了、疯了、狂了、野了,疯狂地掠取填不满的欲壑。地球开始反扑的时候也到了。这就叫自食其果。
这精神改造物质的能量有这么大,不能不让人低头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