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首个“韩美林日”,白岩松真是妙语连珠啊
发布时间 2013-12-24
  

 

20131221日,首个韩美林日在中国确立。这一天,韩美林艺术基金会举办了系列文化活动,而主持这一系列活动的,正是众人皆知的名嘴白岩松。

 

中国韩美林日,是美国纽约曼哈顿区将1980101日定为韩美林日的延续。1980101——105日,韩美林在美国多个城市举办系列巡回画展,成为中国大陆在美国举办个人画展的第一人。巡回画展引来好评如潮。纽约曼哈顿区于是决定将1980101日定为韩美林日

 

成立于2013623日的韩美林艺术基金会,致力于促进中华文化艺术事业的发展,为人类文化的传承与弘扬做出贡献。随着韩美林与韩美林艺术的影响力日益扩大,为更好地服务社会,经由基金会多位理事倡议,基金会将每年的1221日定为韩美林日

 

1221韩美林日的下午,韩美林艺术基金会围绕文化教育、文化艺术、文化遗产、文化培基等四个领域,对清华大学、中央芭蕾舞团、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冯骥才民间文化基金会、优秀民间艺术传人、七所韩美林希望小学进行了捐赠,表达艺海无涯,美美与共的文化情怀,也揭示出韩美林日奉献日的本质追求。

 

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在韩美林日系列活动中,即席发表了连珠的妙语:

 

我觉得“韩美林日”选在1221日挺有意思的:一、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数字构成,就有“1”和“2”,但是也有加油的意思,但是更重要的是它还是一种平衡,它是对称的,1221日怎么念都成立。

 

“韩美林日”就是奉献日、推动日、回报日、感恩日,这是文邹邹的说法。大白话是这么说的,“韩美林日,老爷子您掏钱吧”。

 

韩美林什么都能干,但有一件事儿完全干不了,就是排来宾的顺序。落了谁,没落谁,刚才没念到的您也别生气,朋友比什么职位都重要。

 

很多年前,看韩美林散文的时候我就能感觉他对民间艺术和民间艺术家抱有一种超级的尊重,他说他坐着大篷车,到陕北见到剪纸的大娘在馒头上画画,激动地都想跪下,想磕头,他骨子里如果没有对中国民间艺术的这样一种尊敬,也不会有今天的韩美林。因此“韩美林日”有一个特别的环节,向民间艺人致敬,让民间艺人享受艺术大师的同等待遇。

 

20年之前,我去启功先生家里,我跟老先生聊天,我问过他这么一个问题,“您老有没有去过琉璃厂看过那些启功写的字啊?”我逗他,老爷子的回答是,“看了,真有比我写的好的”。我就问老爷子,哪个是您真写的,哪个不是呢?“这简单,但凡写得好的都是假的,但凡写得不好的,那都是我写的”。这老爷子的特点就是这样,幽默。但是真到了现实的生活中,有太多的无奈了,你不能总是以这种幽默去化解很多的事情。这正是韩美林艺术基金会维权中心要成立的重要价值。

 

今年的8月份我去了纽约,我看到几年前还是一个工地的世贸大厦,一栋成品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换了好几个角度看这栋大楼,首先第一个我的感慨是,建筑有它最基本的功能,就是住人或者办公或者怎么怎么样,但是纽约的世贸大厦已经不再是一个建筑,人们期待它是一个纪念碑,是一个疗伤的药,去治愈那么多的纽约人,包括其他美国人内心的那种伤痛。同时,它又如何提醒世界更要去追求爱,而不是恐惧。

 

在当下中国现代化的过程中,有两个挑战是非常重大的:一个是我们如何从小小的家庭中走到公共空间里,并且学会和睦相处,君子之交,和而不同;另一个挑战是如何让每一个老百姓变成公民。这两大变化都有一个“公”字在里面,因此公共空间的艺术审美本身就与公、与这种转变紧密相连。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在丹尼尔·李博斯金先生演讲的过程中,感受到他跟韩美林非常一致的地方。这种一致,就是充满着热情,不,应该叫激情,然后敢于冒险,但是冒险的结果不是让大家不接受,而是他们创造“人人心中有,个个笔下无”的结果。

 

现在,我终于内心平静一点儿,我一开始的时候看到新世贸大楼的时候我觉得他原来就生长在这里,现在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因为他用了“重生”这样的字眼,非常感谢“建筑界的肖邦”给我们带来了一个语言的圆舞曲,不过他跟肖邦还是有区别的,肖邦是忧郁的,而他是激情的。   

 

好多年前,我采访建筑大师贝聿铭,贝老也很逗,我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您在北京转了转?”“转了转”。“您怎么看待北京的建设?”贝老的回答就一句话,他说,“北京的规划很好,将来拆起来很方便”。大家想吧。

 

有很多人说北京的世纪坛不好看,太难看了,十个人九个人说不好看,第十个人说那天我在空中路过,直升飞机航拍从空中往下看,真漂亮,前面九个人急了,说我们绝大部分人没机会从空中往下看,怎么想的呢?后面的是开玩笑,纯属杜撰,当时世纪坛模型审查的时候,有六七个模型放在地上,领导是这么看的(站着俯身转圈看地上的模型)。然后说就是它吧,所以,从空中看比较好看。

 

艺术家面临的挑战,在全世界哪儿都有。我在佛罗伦萨听到的,米开朗基罗大卫雕塑,那个时候也不开放,很多宗教的领导过来审这个雕塑,“不行,这个脑门必须改”。米开朗基罗说,“我改,马上改”。他拿着雕刻刀上去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把石膏粉,他上去一边用雕刻刀凿,一边让手里的石膏粉哗哗地往下撒,然后这一把粉全撒完了,用手一抹,修完了,那个领导看着说,“改完了好多了”。

 

我相信每一个生活在北京城里的人,稍微知道一点这个城市的历史都会明白,假如当初要是听了梁思成先生的话北京会是什么样,这已经作为一声叹息永远留在北京这座城市发展的进程中。但是今天我们依然还可以在这种叹息中,稍微庆幸一点,假如没有吴良镛先生,现在北京又会变成什么糟糕的样子?也许会变得更糟糕。吴老先生从70年代末开始,就跟这座城市,曾经伤过他老师梁思成的城市,紧密相连在一起。他说他要为建筑请命,要重新参与到北京整个规划建设的过程中。恐怕没有吴老那么多的努力,很多现在的四合院也都不见了。

 

我们有的人会觉得离雕塑很远,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离雕塑很近。人生就是一场逐渐被雕塑、永远在未完成状态的创作过程。打你一出生,岁月这把刀,就开始使劲儿,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刻啊刻。

 

人生就是一个雕塑,我们如何配合着,配合着把我们自己最后的作品完成得非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