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生活,不需要等到哪一天。
美好生活,是一分一秒的每一天。
2022年,周建萍撰写的《美·好生活》出版。珍馐美味,口舌生香,一席色香味俱佳的“韩家菜”,是对“美好生活”的一种艺术诠释。以“韩家菜”为代表的艺术生活方式,正是韩美林周建萍夫妇一直倡导的生活理念。
现将《美·好生活》『夏』季篇连载于此,以飨读者。
书名: 《美·好生活》
作者: 周建萍
出版: 华文出版社
时间: 2022年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我们家经常会接待一些小客人,由于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中有的可能不愿意吃饭。这时,家长会拿出在家中已备好的饭菜给孩子吃,这让我感到非常惭愧,这是我作为女主人的失职。于是,我跟凌祥商量,决定开发些儿童餐。
考虑到孩子们最无法抗拒的就是小动物了,我们把水果、蔬菜、肉、鱼、虾等食材结合在一起,用做果冻的方法配上可爱的模具,制作成一只只“水晶小鸭”,玲珑剔透、生动可人。
端上桌子的水晶小鸭子,实在让人不忍下嘴。所有人都仔细端详它们,拿起筷子夹起又放下,送到嘴边又后悔,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只能说这道菜和美林的小动物雕塑一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小朋友们就不一样了,一手抓一只送到嘴里,恨不得赶紧将这些憨态可掬的小动物藏到身体里。
旁边的家长看到孩子们抢着吃饭也是满心欢喜,纷纷向我讨要制作秘方:“我家孩子回到家吵着要吃水晶小鸭,可把我们难坏了,没办法,只能哄她说改天咱们还去韩爷爷家吃饭。”
艺术在创新,韩家菜也在创新,并随时接受挑战,如同美林用叶筋笔画铁线,他不是像常规一样把毛笔理顺,而是相反地将笔往砚台上“跺”几下,然后再用剪子剪掉旁边的几撮毛,剩下两撮便最能表现老苍笔法了。这样原本已经不能用的毛笔,又发挥了新的作用。我们做韩家菜也是这样,遇到挑战性的问题,一定是想办法解决。让光临韩家的客人,不论老少,都能体会到韩家人的热情,当然,这也是女主人的职责。
水晶小鸭可以和任何食材搭配,变幻无穷,就跟美林一个猫头鹰能有几百种画法一样,永远挑战自我并推陈出新。
“吃还是不吃”,这是客人对韩家菜发自心底的热爱;“变还是不变”,也是美林对艺术发自心底的热爱。
跑火小海鲜,刷新你的味蕾
在中国,海鲜的做法真是不胜枚举:清蒸、爆炒、香煎、椒盐、红烧等。作为南方人,我一向自诩见多识广,视海味为知己,直到有一天,我吃到了一种全新做法的海鲜,让我大开眼界。我觉得那是我人生中吃过的最美妙的一次海鲜。时间回到2016年的芒种日,我们与中央美术学院艺术管理和教育学院副院长赵力教授初相识,自此开始了之后的相知、相伴、相惜之路。我们盛邀赵力老师担任“韩美林全球巡展”总策展人,为年底在意大利威尼斯、法国巴黎和中国北京举办的三个展览策展。
▲2016年芒种日与赵力相识
在赵力老师率领我们团队紧锣密鼓筹备之时,常常是废寝忘食。有一天,也许赵力老师觉得我们的工作人员实在太辛苦了,便叫些外卖来犒劳韩门的“钢铁战士”。送来的是一罐罐的跑火小海鲜,有捞汁扇贝王、捞汁花螺、捞汁兰花蚌、捞汁基围虾、捞汁蟹钳、捞汁腰蛤……丰盛极了。
为确保新鲜,罐子被冰袋包裹着送来,打开后,罐身还渗透出些许水汽。海鲜四周点缀以红色、青色小辣椒圈。我一尝,哟!味蕾迅速打开!一入口,先是一股凉气,接着咸味在舌尖两侧化开,咬一下,扇贝肉在口腔里爆汁,回味有一点甜,再回味又有点麻,有点辣。这样没多加工的海鲜保留着原味,料汁的味道却渗入了海鲜里,我一下就被“跑火”小海鲜折服了!当即对凌大厨说,你能不能复制这个味道?
这位聪明的双子座男孩不负所托,经过不断尝试,综合大家的建议和意见,如今,我们家也能做出地地道道的跑火小海鲜了。不仅如此,我们还在品质上更上一个台阶。
我们直接用冰块凿出凹槽当作容器,铺上绿叶蔬菜,再将海鲜盛在蛋壳里,插上细细的竹签,不仅美观大方,方便取拿,入口还增添了淡淡的竹叶清香。
每一位尝试过韩家“跑火”的客人,都说韩家特色小海鲜不仅极具视觉美感,更是对味蕾的一次刷新。更有会吃的客人表示,你们吃海鲜,把汤给我打包,我要带回去下面条。
炎炎夏日,用浸泡过海鲜的汤汁做一碗凉面,别提有多爽口、多过瘾了!
吃不了,那就兜着走
勤俭节约四个字历来是铭刻在美林心中的座右铭,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即使是用来练习和记录灵感的手稿本,他也要正反页画得密密麻麻,直到找不到任何一处落笔的地方才罢休。烧陶瓷剩下的陶泥,他也要物尽其用地捏个小玩意,生锈的废弃铁板,也要研究研究弄个作品,而至于粮食就更不能浪费了。这道“吃不了,那就兜着走”,便是我们端午节的衍生品。
端午节是我国的传统节日之一,在我的家乡杭州,过端午节要划龙舟,吃五黄,所谓“五黄”,就是黄鳝、黄鱼、咸鸭蛋黄、黄酒和黄瓜,据说在端午节吃了五颜六色的美食可以驱邪避暑。端午节更有全民吃粽子的传统,故每年的端午节我一定会与员工们一起包粽子。
我和美林在北京住的时间比较多,为了满足北京馆南、北方员工的不同口味,每逢端午节,我们都会将五花肉、蛋黄、红枣和红豆等在前一天准备齐全。因年轻人多,总担心大家不够吃,食材往往会多准备一些,故每次包完粽子总是剩下一些小的粽叶、糯米和碎了的咸蛋黄等。秉承节约不浪费的原则,我们会将剩下的小粽叶、糯米和咸蛋黄一起打包回家,做成这道“吃不了,那就兜着走”。
小小的粽叶包着糯米和蛋黄,因为体积小,粽叶更大程度地接触了糯米,咸蛋黄占比也比粽子中的更多,使糯米更好地吸收了粽叶的清香和咸蛋黄的咸香。而这道菜不如粽子的饱腹感那么强烈,不仅可以吃到比粽子更浓郁的粽香,还可以同时品尝更多的食物,大家吃完之后赞不绝口。于是,我们便将这道菜保留在韩家菜的日常菜谱里。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员工们懂得韩老师经受过的苦难,深刻明白粮食皆来之不易。所以,在我们家有一个传统——光盘行动,这不是刻意而为之,这是骨子里华夏文明的传承。
这一口幸福,“和”而相同
大理石般的纹样,似冬天结霜后的花瓣,粉色和白色调和在一起,此时你便会理解“和牛”的纹路,为什么会被称为“霜降”。据说,日本和牛的养育时间至少需要二十个月,喂食饲料的精细配比等均有严格的要求。
盛传和牛是喝着啤酒、听着音乐长大的“神兽”。在如此优渥的条件下培育的“和牛”,无疑站在了食材金字塔的塔尖。
美林与日本友人有着二十多年深厚友谊。1994年,美林应日本国际文化交流基金会邀请访日,他的作品以鲜明而强烈的个人风格给日本真冈市的市民留下深刻印象。
▲美林亲自为好友烤制和牛
真冈市于1997年授予美林“荣誉市民”的称号,并成立了韩美林后援会,以感谢他为真冈人民所做的贡献。此后二十多年间,我们多次携团赴日参观访问,真冈市历届市长也多次带队来华参加美林的大展等各项重要活动。
真冈市的老朋友都知道美林不吃海鲜,所以我们去看望他们,老朋友们总是用大米与和牛招待我们;他们来北京也会带上这两样特殊的“礼物”。于是,每当日本的朋友来看望我们后,接下来咱家的客人们就有口福了,可以吃到地道的日本和牛。
和牛怎么吃?我们用的是“和而不同”的方法:每位客人一个小炉子、一份肉、一小碟海盐,自己煎烤。和牛最适合煎着吃,一是在简单的煎烤过后,可以产生丰沛的汁水,入口会带来爆浆般的满足感;二是烤完后只撒盐,吃一份原汁原味;三是自己动手,自己掌控火候,你要几分就几分,满满的互动感和仪式感。
每次炉子一上,美林就又开始忙活起来,“你要吃几分熟,我来帮你烤”“你的该翻面啦”“你的烤熟了,赶紧趁热吃”……客人们眼见美林真起身要给他们烤,便急忙放下筷子和酒杯,拿着夹子不停地翻面,然后一口塞进嘴里……忙得不亦乐乎。
小小的火炉映得每个人两颊微红,和牛在炉子上“滋滋”作响,听得你口水直咽。
此时,如果生活的“美”可以千变万化,但这一口的“幸福”却是“和”而“相同”了。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周建萍,编剧,1964年出生,毕业于浙江大学中文系首届作家班。现任四地韩美林艺术馆总馆长(杭州、北京、银川、宜兴)、韩美林艺术基金会理事长。曾任浙江省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国电影家协会大型活动部主任、北京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理事、中国田汉基金会理事、中国电影基金会理事、中国夏衍文学学会理事、中国电影制片人协会理事。创作电影、电视剧、小说、报告文学等200余万字,发表于全国各大刊物,其中电影剧本《女儿谷》被著名导演谢晋搬上银幕,该片于1996年获得第三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高荣誉奖、入选联合国第四届世界妇女代表大会。2002年起连续13年担任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颁奖典礼总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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