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文摘》连载之五 | 周建萍:我和美林的三个“孩子”
发布时间 2022-10-05
  

近日,由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主办的《作家文摘》,连载了韩美林夫人、四地韩美林艺术馆总馆长周建萍的新书《恰逢其时》。


 

现将全文转载于此,以飨读者。

 

《恰逢其时》

书名: 恰逢其时

作者: 周建萍

出版社: 华文出版社

出版年: 2022-2

 

《恰逢其时》选载之五

 

2005年到2015年,

十年间,我和美林的三个“孩子”

——位于杭州、北京、银川的

韩美林艺术馆相继诞生。

 

记得2005年初秋,我怀孕过一次。那年我正在紧张地筹备在三亚举办的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因为举办地在天涯海角,来去不是很方便。当我告诉领导我怀孕时,领导比较为难,因为按照计划生育的政策,以我们夫妻俩当时的条件,是不可以要孩子的。当我知道如果我执意要将孩子生下来,除了我的公职不保外,我的同事们也很有可能因此降一级工资。我翻来覆去为此纠结了很久,想到正准备高考的儿子,想到尤其在乎我公务员身份的父母,想到杭州韩美林艺术馆即将开馆,想到很多很多……我与美林商量,去协和医院做了流产手术。回到家之后,我心痛了很久。以至于当地政府很多领导至今见了我,还惭愧地对我说:“三亚欠你们一个孩子。”

 

▲与三座韩美林艺术馆的“钢铁战士们”

 

从此,我俩与孩子无缘。但从2005年到2015年,十年间,我和美林的三个“孩子”——位于杭州、北京、银川的韩美林艺术馆相继诞生。

 

这三个“孩子”的诞生,均经历了“备孕、怀胎、难产”的过程。萌生孕育第一个“孩子”——杭州韩美林艺术馆的念头是在2003年。我刚离开杭州不久,三十五年的杭州生活,让我对这座城市情有独钟、恋恋不舍。因此,我和美林经常以回去看望父母好友为由,去呼吸一下家乡的空气。

 

2001年美林心脏急诊搭桥这件事情对我们触动很大,假如手术出现意外,美林在通州工作室的几千件作品该如何处置?捐给国家?还是分享给亲友?这个问题在美林康复后我问过他无数次,他坚定地告诉我,他不走市场是因为他的每一件作品都不重样,卖一件就少了一种风格,他想将作品留给后人做研究。

 

如何完整地将作品留给后人?根据美林的创作态势,除了建馆别无他法。当时韩美林工作室坐落在通州区梨园镇云景西里一栋经常漏水漏电的借来的小楼里,周围如乡村般荒芜。直到2003年一次回杭州,我们与时任杭州市委书记王国平一拍即合,决定在杭州建立首座韩美林艺术馆。虽然杭州市领导重视文化和人才,但毕竟浙江人才济济,杭州市政府放着中国美院众多资深的画家不管,却给一个山东人在西湖边建馆,当时的确引来了一些议论,但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韩美林向杭州市政府捐赠一千件心血力作,这种气度在当时同行中是难能可贵的。没想到更多的议论却来自美林的家乡山东,仿佛一时间山东人都在骂我,他们说韩美林娶了个新媳妇,将作品都“骗”到她家乡去了……我背负着骂名投入到杭州馆“水深火热”的建设中,两年的艺术馆创业,令我尝到了建设者的艰辛。

 

▲杭州韩美林艺术馆

 

杭州馆坐落在杭州植物园内,由于是旧楼改造工程,故无论在设计、施工、展陈等方面均遇到挑战,我们大部分时间往返于植物园的工地和位于钱塘江对岸杭州滨江区的家之间。按照我们当时的经济条件,那个家是用按揭的方式,在我浙江文联的老同事许广跃公司买的,念着十多年共事的旧情,许董事长还给我们打了九二折,当时没有概念,后来我才知道,对于房地产业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折扣。当时的生活状态就是这样。但是——穷并快乐着——每每在工地与大家吃完盒饭、开着我的二手小红车载着我的“媳妇儿”(老公)一路欢声笑语跨过钱塘江回到温馨的小家,颇有点过“小日子”的感觉。

 

杭州的确是一座文化名城,各种性质的博物馆、美术馆、纪念馆比比皆是,单是主管我们的杭州风景名胜区管理处就拥有三十多座各种类型的馆。对于杭州市政府来说,建一座馆并非难于上青天,但有一件事令我铭心刻骨,这也是离开家乡后与家乡发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碰撞。

 

▲2005年10月19日杭州韩美林艺术馆开馆

 

那是2005年初春,距离开馆还有半年,杭州市政府派人来北京挑选一千件捐赠作品。美林爱我,当然也爱我的家乡,故热烈欢迎杭州市政府派人来挑选作品。按理说,捐赠作品、捐什么作品,应该是艺术家的个人行为。没想到派来的代表根据领导旨意说:“50公分以上的作品要,50公分以下的作品不要!”

 

这下把美林惹恼了,发了大火!他说我不捐了,馆我也不要了。作为杭州人,我可是犯难了。的确,现在有些干部不懂艺术,殊不知,美林一把小小的紫砂壶拍出了一千一百五十万港币的天价,艺术作品的价值怎么可以按体量来判断呢?这件事触及了美林的底线,伤害了他。我无法忘记事情发生后,杭州市委书记派市政府秘书长顾树森前来北京向美林赔罪,美林不接受。艺术家倔起来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那天,顾秘书长一夜未睡,一早顶着刺骨的寒风独自在杭州驻京办事处附近的长安街上踱步,不到七点就给我打电话,希望我再做做美林的工作。我处于家乡与家人的两难境地,也挺痛苦,但换位思考一下,艺术家不一定对小体量的作品付出的心血不多,而有可能是更多!对家乡有着深厚感情的我开始循序渐进地做美林的工作,我说:不能因为某个干部的一言之词而影响大局,目前看来全国只有杭州有为个人建艺术馆的魄力,而且艺术家还不是杭州人。美林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脾气过后双方冰释前嫌,重新携手。通过此事,美林与杭州关系更为密切,真是不打不成交。

 

2005年10月19日,杭州韩美林艺术馆正式开馆,全国各地去了很多领导和名人,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王忠禹、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为艺术馆揭幕,韩国驻中国大使金夏中先生也专程到场祝贺。九十多岁的大家黄苗子、郁风,丁聪、沈峻均亲临现场。

 

冯骥才在致辞中说:“我作为美林的朋友,也代表今天从北京来的朋友,站在这里,心里感到非常骄傲。有这么多的朋友跑过来,肯定给我们民航的航班造成了压力;能够给民航的航班造成压力的当代艺术家,大概只有美林了。韩美林凭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我想一方面是艺术魅力,一方面是我们大家都感受到的美林的人格魅力。我们都是美林的追星族。美林到哪里办画展,我们都会去。为了什么?因为美林的每一件作品都是新的,他从来不重复自己。这些作品都是从他生命中迸发出来的。他像一个原子反应堆,不停地裂变,不断地再生,灵感喷涌。美林的想象力是不可思议的,他的创造力是令人惊叹的,所以,美林经常说他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开始。每一个艺术家都是一个谜。我们能够解释美林这个谜的只有一点,就是美林对于生活的激情,对于大地的激情,对于人民的激情,对于朋友的激情,对于美的激情。激情是艺术的动力,爱情也是一种动力,这个动力只有周建萍知道。我们羡慕杭州人,杭州人有福气,因为美林是杭州人的女婿。但是我不知道杭州人用什么办法把人间的姻缘转化成为美的姻缘。把一种艺术的美融入大自然和历史人文异常优美的环境中来,建起这样一座艺术馆。走进这座艺术馆,规模之宏大,艺术之灿烂,让我感到惊讶,感到震撼。这里像敦煌,是一个人的敦煌。它的美为杭州的人文增加了含金量,也给苏杭的文化增加了新的人文内涵。”

 

从此,在美林的生命中,杭州对于他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如果说,山东是他的“父亲”,那么杭州便是他的“母亲”,毕竟美林身上流淌着绍兴母亲的血脉。“杭州女婿”这个称呼,随着杭州馆的开馆应运而生。

 

杭州是美林的福地,因为有了杭州馆才有北京馆。

 

开馆当天,时任通州区委书记的梁伟参加了杭州馆的开馆仪式,平日儒雅内敛的梁伟书记,一改往日的作风,他上台发言时突然宣布,明年,我们通州区也要建一座韩美林艺术馆!

 

这一宣布,让美林和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杭州建馆的过程对于我俩来说尚惊魂未定,下一个建馆项目就伴随而来,的确有点招架不住。就这样,我们的“红舞鞋”未脱,便开始了北京韩美林艺术馆的建设。

 

▲北京韩美林艺术馆

 

第二个“孩子”的诞生比第一个还要困难。首先,它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全新建筑,建筑设计由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的崔愷院长担纲,他的设计理念是一个“美”字,总体布局像一枚印章。艺术馆作为通州区梨园公园的一部分,其位置与形态对公园的空间格局将产生重要影响。如果我们把整个公园看作一幅自然山水画,那么艺术馆正好是作画完毕盖的一个印章。印章与画的关系对应着艺术馆与公园的关系,彼此缺一不可,相得益彰。而书法与篆刻恰好是韩美林艺术创作的一部分,因此选用“美”字作为艺术馆的平面图案原型,将书法的笔画与建筑的功能空间相对应。同时,“美”字既为美林名字中的一字,又可理解为美学、艺术之美,具有写实与抽象的双重特性。

 

由于当时建筑施工招标低估了该项目的难度系数,以至于出现了“难产”的局面,并且还出现了两个很棘手的问题:一是漏水,二是清水混凝土墙体达不到设计要求。这两个问题都是艺术馆之大忌。怎么办?钱花了,预算也用完了,难道推倒重来?谁也不愿意承担这份责任。无奈,我只能代表美林给时任北京市市长的王岐山写了封信,没想到王市长雷厉风行,翌日就批复给了通州区,区里召开紧急会议,重新确立了整改方案,加大资金力度,最终交出了满意的答卷。

 

在北京馆这个项目上,我有一个心病至今未解。谁都知道,美林胸襟开阔,是一个不计前嫌的人,但是,十三年过去了,唯独与北京馆建筑设计师崔愷之间的隔阂一直没能化解,这是唯一遗憾的事。我从事电影工作多年,很多人都知道,电影是一门遗憾的艺术,但没有想到建筑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崔愷在国内建筑界是一位领军人物,无论在人格、人品以及在专业操守上都堪称楷模,全国无数顶尖设计项目均出自其手,而唯独我们这个项目成了崔愷一辈子的遗憾,最直接的原因在于,当停留在图纸阶段的时候,由于大家都无法切身感受到空间与体量,均没有提出意见,而当土建完成以后,现实的体量和空间让美林看傻眼了!当他发现因为“美林”两个字的设计理念,将原本偌大的展陈面积分割成一个一个狭小的空间而无法表现其大尺度作品时,他几乎崩溃地对崔愷咆哮:“你走!我不要你这个设计师!你是这个建筑的罪人……”我目睹了崔愷弟子吴斌含泪告别的情景,至今挥之不去。

 

之后的很多年,我都试图挽救这段关系,但一直徒劳无功。后来我听说全世界拥有个人艺术馆的艺术家与他们的建筑设计师之间或多或少都存在着矛盾,因为双方均有自己的专业立场且都想表现自我。这次合作,带给崔愷的经验是,设计个人艺术馆,一定要先剖析艺术家并解读其作品;而带给美林的一个经验则是,从此不再相信图纸。

 

▲2008年6月25日北京韩美林艺术馆开馆

 

2008年6月25日下午两点,北京韩美林艺术馆举行了盛大的开馆仪式,时任政治局委员的刘延东为艺术馆揭幕,全国政协副主席郑万通、张思卿、贾春旺等三百余名国内外嘉宾,共同见证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从此,京杭大运河的南北两端均有了韩美林艺术馆。给嘉宾们留下深刻记忆的是,美林在开幕式向通州区人民政府捐赠了2000件作品,他在发言时哭着说:“祖国培养了我,我应该回报祖国,现在我脑子里有太多的东西想表现出来,可是我太忙了,我太懒了,我恨不得有人把我抓进监狱里去,到了里面我就可以静心创作了……”按理说,开幕式发言说这些似乎不合时宜,但这就是真实的韩美林!

 

现在,如果有人问我,韩美林在全国的三个馆中,哪个馆最当代?哪个馆的作品最能代表韩美林的当今水平?我一定会说:银川。

 

▲银川韩美林艺术馆

 

要说与银川的结缘,那要追溯到美林的青年时期。大学毕业的美林带着老师在课堂上教的“三面五调、三度空间”诸如此类的理论走向了社会,当他对所学的知识感到困顿、迷茫的时候,是我们祖先的那些岩画为他打开了思路,找到了艺术的突破口。其中,不能不提的正是贺兰山岩画。

 

20世纪80年代开始,美林对贺兰山岩画做各种研究与解读,以其合璧古今的艺术才华,让艺术通过远古与现代的隔空对话得以继承与延续。他几进贺兰山,重返历史现场、探寻岩画之美,他以五千年的“长途”礼拜,对中华传统文化行了诚笃的顶礼。

 

2010年,在北京馆两周年之际,我们决定孕育第三个“孩子”——银川韩美林艺术馆。所幸的是,当地政府高度重视该项目,同意在贺兰山岩画保护区建立艺术馆,唯一对我们提出的要求是,让艺术馆与山体融为一体。

 

银川韩美林艺术馆的设计灵感,源于对贺兰山苍茫雄壮的感动,以及对当地居民因地制宜建造房屋方式的传承。艺术馆建筑的外形和构造完全与贺兰山融为一体,整体嵌入场地,空间错落有致。规矩方正的主展厅与更开放、更丰富的互动展区有机结合,并在多元化空间中引入日光与山景,真正做到了空间功能与空间形态的完美结合。艺术馆外墙面装饰毛石,均就地取材于贺兰山区域,是目前银川市最高的外装毛石砌筑建筑,同时也表现了现代艺术与大自然的对话。

 

在银川馆五年的建设中,我们对这座有着“塞上江南”美誉的城市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我和员工都爱上了贺兰山,爱上了山上的一草一木,爱上了那儿的岩羊、那儿的花草、那儿的白雪……

 

▲2015年12月21日银川韩美林艺术馆开馆

 

2015年12月21日下午,中外三百名嘉宾飞抵银川,冒着零下十摄氏度的寒冷共同见证第三座韩美林艺术馆在贺兰山下落地生根。西北人民在欣赏韩美林巨量作品的同时,亦可尽情地感受历史、艺术、自然与当代精神的交融对话。结缘贺兰山,是韩美林砥砺修行路上的菩提飘香,而贺兰山岩画结缘韩美林,必将重焕荣光,奕奕传神。银川韩美林艺术馆的诞生,是韩美林为泱泱中华献上的又一份深沉、尊贵的艺术大礼。

 

▲冯骥才在银川馆开馆仪式上讲话

 

当开幕仪式进行到1000幅作品的捐赠环节时,美林缓缓上台,他出乎大家意料地转身,面朝贺兰山,深深地、深深地鞠躬,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住了。

 

几秒钟沉默后,现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知道美林在感谢祖先,感谢祖先留给我们的灿烂文化。

 

▲白岩松在银川馆开馆仪式上妙语连珠

 

▲莫言在第三届韩美林艺术讲坛上演讲

 

▲余秋雨在第三届韩美林艺术讲坛上演讲

 

著名学者余秋雨在发言中说:

 

地球上有两条人造的长线,是中华民族独有的,是中国人的骄傲。一条是万里长城,一条是运河,这两条长线,使我们中国人站在地球上有一种分外的骄傲。

 

先说大运河这条长线,从杭州到通州。这一下子就令人想到了韩美林,他把大运河的头和尾贯通了,在大运河的这条长线,诞生了两座艺术馆。

 

还有一条长线,长城。长城的中心点就在宁夏,第三座韩美林艺术馆就建在贺兰山下。韩美林未必是从宏观的一个地球线条上来思考问题,但是我相信,最大的艺术家一定是得到了脉,韩美林得到了运河之脉、长城之脉。

 

这三座艺术馆,就热闹程度来说,在杭州、在北京的会热闹一些,那儿人多,经济也发达,但是在哲学意义上,我认为银川韩美林艺术馆更深刻,为什么呢?

 

人们在说起韩美林现象的时候,有很多解不开的谜,这个谜在贺兰山找到了答案,这是一个重要的标识。韩美林是饱尝苦难的人,但在韩美林的作品里,看不到任何灾难的痕迹,看到的是一片欢悦、一片爱心、一片天真。走过苦难岁月的人,怎么会这样?就像冯骥才先生讲的,任何时间的流逝在他身上找不到关系。而且韩美林的艺术也没有地域界限。他是一个没有地域的艺术家,这个艺术家在我们一般的美术史上是不可理解的。韩美林走出了艺术史的限制,走出了地域的限制,走出了我们一般所想象的一个男子汉有仇不报、有冤不申的逻辑。

 

我们从贺兰山岩画里找到了答案,原来他在这儿读懂了人之为人的根本。

 

▲韩美林艺术馆的馆长们

 

至此,“一个韩美林,三地艺术馆”在中国大地上成为现实,且呈三足鼎立态势。

 

老天是公平的,如果说上半辈子美林受尽磨难和不公,那么下半辈子该“换了天地”。其实,美林从不怨天尤人,对自己更没懈怠过。他勤学苦练,将自己五千件心血力作捐给了国家,这就印证了他经常说的那句话:祖国培养了我,我的作品只有还给人民。

 

这不是豪言壮语,而是一个本性纯良血性男儿的胸怀。

 

三座韩美林艺术馆,便是豪迈的佐证。

 

▲杭州、北京、银川三座韩美林艺术馆

 

2015年12月21日,白岩松在主持银川馆开馆仪式上突然称美林为“韩美森”,称我为“周建馆”。事后想想,这十年我们的确建了三个馆,美林的“林”改成了“森”,挺合适。我呢,为了建这三座馆,多年的媳妇也熬成了婆,将“萍”改成“馆”,似乎也挺有意味。

 

呵呵——岩松,有才!

 

鉴于美林和宜兴有着四十余年的情缘,宜兴市人民政府盛邀美林在宜兴文化地标上建立宜兴韩美林紫砂艺术馆,为此,美林纠结了整整六年!总觉得全国有南、北、西三座韩美林艺术馆已经足够了,但终究还是抵御不了陶都人民的盛情、抵御不了自己几十年与这块神奇土地的情感。2019年12月21日,随着宜兴韩美林紫砂艺术馆的开馆,我们在全国开创3+1模式,即三座韩美林艺术馆+一座专题馆(紫砂馆)。

 

从此,一个艺术家,四地艺术馆。我们带着四个“孩子”,一路花香,一路欢唱。

 

作者介绍



周建萍,编剧,1964年出生,毕业于浙江大学中文系首届作家班。现任四地韩美林艺术馆总馆长(杭州、北京、银川、宜兴)、韩美林艺术基金会秘书长。曾任浙江省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国电影家协会大型活动主任、北京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理事、中国田汉基金会理事、中国电影基金会理事、中国夏衍文学学会理事、中国电影制片人协会理事。创作电影、电视剧、小说、报告文学等200余万字,发表于全国各大刊物,其中电影剧本《女儿谷》被著名导演谢晋搬上银幕,该片于1996年获得第三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高荣誉奖、入选联合国第四届世界妇女代表大会。2002年起连续13年担任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颁奖典礼总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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